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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止是他们做的，你心里面想想他们有没有透露出是谁指使他们做的。”苏向松耐心地开导着，让她想一下。
但是白盛楠抬起头，面带微笑，“算了吧。”
“什么？”苏向松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说算了吧。”白盛楠眼神望着他，却又不像是望着他。
她的眼神空洞，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又是这样的笑容。
苏向松眼眸微颤，注视着白盛楠。
“反正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与其过了中间一段时间的安宁生活又被拉下水，倒不如就一直过着这样子的生活。”
白盛楠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他听起来自己就是在讲一个平常不过的事情。
苏向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白盛楠死寂一般的面孔。
咬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伸出双手，紧紧的握着白盛楠的双臂，微微摇晃了一下她，看着她的眼睛，“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要这个样子被他们欺负一辈子吗？难道你要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吗？”
“难道一定要等我没发现，没有及时救下你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才不会像这样死气沉沉的说算了？！”
和苏向松现在愠怒的样子比起来，白盛楠倒是显得有些平静。
她不敢抬起头看着苏向松，她垂眸看着一边的角落。
她眼眶微红，抿了抿嘴，艰难道，“对不起。”
苏向松只感觉自己的心中像是泄了气，一个拳头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他们一个人死死地盯着对方，一个死命地不看对方，两个人的视线始终是碰不在一起。
他叹了一口气，双手无力地垂下，离开了白盛楠的手臂。
身上一下子少了一些力气，白盛楠没觉得解脱，反而觉得有些站不稳。
苏向松直起身子，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眸。
沉默地转身离开，打开门。
雨声一下子闯入了器材室。
他站在门口，背影有些昏暗。
“你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错，以后也不要什么都没干就和别人道歉。”
说完，他就毅然决然地走进雨里。
雨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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